林小凤找上了木匠李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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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凤找上了木匠李家的门。

“李永材?李永材！”

林小凤朝着院里大喊。

“李永材！”

李永材的年轻媳妇好一会才扭着腰出来。林小凤看了一眼就转头，隔应得慌。

“林大姐，你怎么来了？”

那年轻女人亲亲热热的伸手去牵林小凤，要把她带进满是木片碎屑的院子，进门喝茶。

林小凤甩开那双白面手，也不看人，只盯着院子里的一地木屑，问：“李永材呢？我要找李永材。”

小媳妇也不恼，收回手柔柔说，永材去集上添东西了，还没回呢，大姐进门喝口水吧。

林小凤站着不动，女人又去伸手拉她，她才转头盯着那年轻的面容，冷冷开口：

“他是不是来过你们这儿。”

“他？”女人一双圆眼瞪大，细眉微蹙：“大姐，你说谁呀？”

“我说谁？我说谁！”

林小凤猛地伸出手，钳住女人柔软的胳膊，压低喉咙喝出声。

她盯着女人美丽的眼睛，那里有自己扭曲的倒影。

“躺在棺材里的那个！”

女人愣了愣，说，他没来过。

但是林小凤不信。林小凤怎么可能相信？扣子就这么多，是她辛辛苦苦去隔壁县里面挑回来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到了男人死前的裤子里——男人家，从来没碰过女人家的东西！

林小凤不想再深想为什么自己钉在女人衣服上的扣子会掉，为什么扣子会掉到自己男人的裤袋子里。她只想问，男人那天是不是来过这里，她想为男人的死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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