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第一天，一班的班主任安排了一次换座位。

不知道为什么，佟远生被换到了最后一桌。

程京上物理课时睡了一整节课，桌子上的物理卷子被他提前用红笔修改好了。

物理课下课以后是大课间。

杨振齐找程京，问他去不去打球。

程京拒绝了。

他还是很困，打了一个哈欠，想要继续睡觉。

“程京，”佟远生站在二班教室后窗外，敲了敲窗户玻璃，把程京叫醒，“宁老师叫你去办公室。”

程京还是埋头趴在手臂上，没有动。

佟远生倒是没再催他，过了几秒，程京睡眼朦胧地坐起来。

“佟远生——”程京站起来开后门，“我好困，你假装是我，然后去帮我应付语文老师吧。”

“……”佟远生看着程京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说话。

“快点去。”佟远生向后退一步，然后就回了班里面。

程京耷拉着嘴角，怕惹佟远生不高兴，慢吞吞去了办公室。

……

宁玉栀最近都在学校改试卷。

她觉得当老师最烦的就是改试卷。

语文组组长成天催自己快点改试卷，紧赶慢赶，三天里面看了七八百篇作文，有些学生的字她还看不太清楚。

程京的作文吧，写得真的个人风格很强烈，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谁写的，可以从一整个年级的作文里轻松认出。

他字写得很好看，是拿去展示都可以的。

但是，内容真的是牛头不对马嘴，昧着良心给分数都给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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