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京去外面的饰品店买了一条红色的围巾，围巾不长，小孩子戴的款。

他回家把阿黄抱住，把围巾给狗带上，看了看阿黄，见它只会吐舌头流口水，一时有些嫌弃。

“你真的好傻。”程京伸手摸阿黄的犬牙，指腹压了压牙齿的尖端，然后又把手拿开。

程京把阿黄放开，站起来，去洗了手。

说起来，阿黄倒也是真的乖，给它戴围巾也不见它挣扎。

戴完了也不见它有什么变扭和不适。

佟远生去佟佳的桂花树那里了。

程京不想去打扰他，他知道佟远生会很难过，他很久之前偷偷摸摸在过年这一天跟着佟远生去桂花树那里。

他看见佟远生一言不发，过了很久，他看见佟远生悄悄地哭了。

其实佟远生从来都是温柔的。

温柔、沉默、遍体鳞伤。

他真的太爱这样的佟远生了，即使佟远生很变扭。

程京知道佟远生很别扭，所以他对佟远生的爱永远都随着心脏跳动。

程京又出了门，他要去商贸城买年货，买一些糖，再买几对联。

他的手机揣在裤子口袋里面，开了静音。

程京一向不喜欢看自己的手机有消息提示，大多数手机不是关机丢在房间抽屉里，就是开了飞行模式一了百了。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

程京在这一刻觉得自己不如不要新的开始。

他并不想在大年三十这一天看见张祺。

太坏心情，辣眼睛。

张祺对着他翻白眼，而程京都已经不想再开口骂张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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