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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佟远生在程京家里是有衣服的。

程京把木柜子的门打开，佟远生的衣服整整齐齐用衣架挂在里面，没有一点褶皱。

“我今天被语文老师留下来补课，”程京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就是我们楼上的那个老师……她说我作文没有论点。”

佟远生在一旁把上衣脱了，冷白的皮肤手感很好，侧腰的上有个不大的疤。

“你的语文一直都不是很好。”佟远生把上衣叠好，放在角落里的椅子上。

“我学不会，记叙文不会，议论文也不会。”程京也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乱糟糟地一团丢在地上。

“我笨吗，佟远生？”程京问。

“谈不上笨，只是你不擅长。”

佟远生拿着衣服出了房间。

程京跟在他后面。

程京家的浴室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

塞下两个高大的男生绰绰有余。

佟远生退烧不久，不能洗冷水澡。

热水从莲蓬头流出，水褴褛地包裹上皮肤。

程京病态似的，赤裸着身体，抱住佟远生。

水打在他的脸上。

“我可真爱你。”程京去亲吻他的下颚，又去亲吻他的唇。

过了很久，他放开佟远生，去拿沐浴露。

白色的泡沫，柠檬的味道。

水阀关上。

“你爸爸应该也会像之前那样，很快就走，对吧？”程京把泡沫抹满全身，弯腰抹到腿上时，大腿肌肉绷紧。

“大概。”佟远生闭着眼睛在洗头，然后再也不愿意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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