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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桂花开满一树时，总是会让佟远生想起，树根已经贯穿了佟佳的骨骼。

十月一日，国庆节。

程京的学校依旧清新脱俗，国庆连着中秋放八天假，“补课”两个字从来没有从老师嘴里说出。

临近国庆时，佟远生的情绪稳定，而程京却奇怪地充满不安。

伴随着不安的，其实还有嫉妒，一种程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对一个已经死去了的人的、病态的嫉妒。

程京对佟远生有着偏执的爱。

佟远生有几天都没有出现在程京的视线里。

十月三日，佟远生和佟江吵了一架，佟江当天就收拾了行李离开了家。

老久的房子里又只剩下佟远生一个人。

佟远生终于有得到了安静。

“佟远生。”程京听到了佟江走的声音，忍了半个小时，他终于敲开佟远生的家门。

木门打开，程京被烟味呛了一下。

“你抽了好多烟。”程京反手把门关上，跟在沉默寡言的少年身后。

他伸手拉住佟远生的衣角，见人停下脚步，便踮起脚，从后面环抱住佟远生。

他想去吻佟远生的下颚，但是佟远生向左边歪过了脑袋。

程京的吻落在他的侧颈上。

两个人在进门的走廊里边站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佟远生的眼睛里有一些血丝，眉目间是些许憔悴。

程京隐隐约约知道原因。

很多年前的今天，佟远生的妹妹出意外，没过多久，小姑娘就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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