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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宁玉栀的家里全是酒瓶。

啤酒、白酒、鸡尾酒、葡萄酒……

在外人模狗样的宁老师，在家其实不修边幅。

窗台上关着的灰色鸽子在啄窗户的玻璃，宁玉栀终于想起她好像很久没喂她的鸽子了。

“妙妙啊——”宁玉栀摇摇晃晃站起来，右手拿着的酒瓶被丢在地上，左手的烟快燃尽。

“我又忘记你没吃东西了……”宁玉栀把镶着蓝色玻璃的窗户拉开，阳光泼进来，把宁玉栀浇得狼狈，“我又忘记我们妙妙没吃东西了。”

灰色的鸽子脚上套着一个戒指。

和宁玉栀带着的是一对。

鸽子展开翅膀落在宁玉栀的肩膀上，轻轻用鸟喙蹭了蹭宁玉栀的头发。

“嗝。”憔悴的女人没有形象地打了个酒嗝，捏在指尖的烟掉在地上。

就像是一个开关，她哭了起来。

……

“……我不知道。”程京沉默了很久，拿在手里的笔点在试卷上，黑色的笔墨是圆圆的一个点。

“你不管我的。”程京看着试卷的第六题选择题，过了一会，把答案写在题号前面。

佟远生的确是不管程京的。

他知道过、甚至看到过程京很多次打架。

但是他从来不多问也不多说程京。

最多，佟远生会看着他，看就一下，确定程京打了架，然后走开。

倒是称不上委屈。

程京早就习惯了。

今天佟远生这样问他已经是意料之外，足够让程京高兴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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