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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程京哑然。

他愣愣地看着佟远生，依旧还抓着佟远生的手。

过了一会，少年的脸爆红，猛地蹲了下去，脸埋在自己的膝盖间，手拽住佟远生的灰色运动裤。

佟远生是不是告白了？

好像不是。

程京，程京，冷静一点，阅读理解，佟远生是什么意思？

佟远生把烟咬在嘴里，抽了一口烟后，垂下了眼皮，隔着朦朦胧胧的烟看程京。

圆圆的发旋，发质柔软。

佟远生弯下腰。

“程京，还在哭？”佟远生揉一下程京的脑袋。

程京没有做声，耳朵红红的。

“没有哭了。”程京闷声说。

自己对佟远生来说是特殊的，亲吻只会和他一个人，陪伴也是。

佟远生是喜欢自己的吧，是吧？

程京抬头，手扯了扯佟远生的裤腿，让他也蹲下。

“佟远生，”程京的脸也红，睫毛被眼泪一簇一簇打湿，“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佟远生看着他，没说话。

“是不是？”程京蹲得腿麻了，感觉不舒服索性换了姿势，跪坐在了地上，仰着脑袋凑近佟远生。

他们靠的很近，呼吸是交织的，视线是交织的，彼此散发的热度像是也交织。

程京想要亲吻佟远生，但是也想听见佟远生回答他的问题。

想法总是在变化，前一秒是这样，后一秒就会变成那样。

程京害怕佟远生下一秒就改口，所以不顾这么久以来都不问的原则问了佟远生。

蓝色玻璃窗外面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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