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

-----正文-----

几人从杨家离去，月暂晦始终不言。春潮生寻思着他大约是生了气，便思量着该如何哄他，不自觉地牵住他的手，一路向前。

杨温容为他们寻到一家客栈，是杨家前不久才置办好的一处产业，可惜如今疫病四起，无人敢踏入席南，便荒凉不少。

杨温容将他们安置在此处，又无奈地道歉。春潮生摇摇头，道：“是你祖父糊涂，又不是你糊涂。”

月暂晦撩开皂纱，珠翠碰撞，泠泠玉音响起，好听得紧。

他淡然道：“杨家主，你小娘身上的因果最重。想必席南这疫病，多半是与她脱不了干系。”

杨温容难以置信地反问道：“她只是凡人，嫁来杨家后才筑基，多年来不曾有过精进。这样大的疫病，与她有关？”

她并非是在替小娘辩解，只是觉得实在太荒谬。小娘姓周，嫁入杨家前仅仅只是凡人，若无杨老家主赠予她的丹药，一辈子也不可能筑基。

她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也没有头脑，只是摆在家里的花瓶，唯一的倚仗便是年纪不大的杨左崇。

……若真是她，那也太可怕了。

月暂晦言简意赅地解释道：“人心坚定，也从未作孽种因，便也承受不了多少因果。”

杨温容明了，微微颔首，道：“……是她自己作了孽。”

月暂晦道：“是。”

春潮生没插嘴，听他们说话的功夫把床褥给铺好了。店小二前两日也染了疫病，早已归西，如今客栈里没有人，东家有在这儿，随他们怎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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