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要说实话啊，不要想着蒙混过关，也不要想着不开口。”

-----正文-----

春潮生不知它所思所想，只是觉着它似乎有气没地儿撒，气得比方才大了一圈。他没说话，瞥一眼月暂晦，同月暂晦耳语道：“……屋里真这么脏？”

月暂晦沉默半晌，才答道：“……脏。”

于白龙而言，业障是最最污秽之物，没有白龙会不嫌恶它。

也不怪白龙冰镜如此抗拒，他们虽能观因果，却最忌讳沾上他人的因果与业障，白龙冰镜又是白龙神所留下的，自然更加嫌恶此等污秽。

春潮生见他这般，便也不再多问，转而走向了那间屋子。

屋里的装潢富丽堂皇，但比不上月暂晦的寝宫半分，反倒显得十分庸俗。他只见得到黑雾，也不知那究竟是不是业障，走过厅堂，勉强辨认出哪一间是卧寝，才召出涣冰来将门撞开。

大约是因听了月暂晦的话，他如今也觉得屋子里脏得不行。可他又不能让月暂晦进来，只好自己先来探探路，让月暂晦在外边候着。

月暂晦没在外边老实候着，反而在他撞开门的瞬间便跟了上来。春潮生想张口，却被他捂住嘴巴，说不出话来。

月暂晦指向床榻，春潮生便让涣冰挑开纱幔，二人这才见到躺在榻里的羸弱少年。

春潮生骂了一句脏话，眉头都皱了起来。他不知为何忽地挣开月暂晦，瞬息间便没了理智。

他伸出手，拎起了杨左崇，也不顾少年错愕的目光，沉着脸将他的嘴巴捂住，又腾出一只手来捏住他的脸皮，狠狠一撕，却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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