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课放了《美丽的梭罗河》，不少人换了同桌。

-----正文-----

张德永和初三的语文老师有一腿，他老婆为这事闹的自杀。

第二天张德永仍然不上班，１班的学生已经都知道了。

物理课，题写在黑板上让学生抄，老师在门外抽烟。高星跟同桌说：“哎你知道吗，张德永老婆也有姘头。”

“不知道。”

“就场部那个会计，昨天也去医院了……”高星假装无意瞟后桌一眼，“我妈说他老婆没事，药喝得不多。”

高星的妈是医院医生。他说给孔令娜听呢。

孔令娜不做声，手里的笔停都未停。

这天下午开校会，偷肉的姚光光念检查。

全学校都认识姚光光，因为全学校数他最邋遢。都初中了还挂着两条鼻涕永远擤不净，东拼西凑的旧衣裳脏得黢黑泛油花。他只有一个瘸腿爹，能把他养活就不赖了。

姚光光脑袋不好使，性格更古怪，到处使坏的专业户，偷肉早就不是第一桩了。

站在台上他念：“……我们宿舍的人说我早点把肉吃了就好了，可我吃不下去了，他们说有肉不给他们吃，还打了我一顿……”

台下哄的一声大笑。

教导主任恼了，照着姚光光的后脖颈子抽了两把，让他“滚下去”。

台下更热闹了。

教导主任忍无可忍，批所有学生批了十五分钟。

涂雪站得腿疼，心不在焉，问整队的高星：“音乐课还上吗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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