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他长出了一颗心脏。

有点抽象，有点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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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那宫人的眼睛本就不大好，夜里又暗，一个不留神竟将他唇边沾着的面渣看成了皮屑，视线触及他满是血污的十指时更是面色大变，拔腿就狂奔出去。

于是一会儿功夫萧霁吃人的消息便传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传着传着又传出了好几个花样。

有说陛下是犯了癔症啃了自己的手；有说那诞下皇子的乃是陛下从前的心上人，锦衣玉食的养着供着，可暗地里却偷了好些人，气得陛下一口气把自己的亲生骨肉给剥皮活吞的；还有说陛下早就被夺了舍，平日就时常看见他抱着人就啃的。

等传到内侍耳中，气得他捂着胸口倒下来嗳唷嗳唷叫着痛时，萧霁却只是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面块，舔尽十指血污，说了句好，夸了句香，便顺着小路走回殿，如将嫁新妇般梳妆起来。

他敷了层厚厚铅粉，瞳仁极黑，面上却如同死了一样白，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坐在镜前熟练地抹上口脂，画着眉，在两颊点上两坨酡色胭脂，宛如一具再寻常不过的，会呼吸的貌美男尸。

“嫂嫂真美。”

萧霁看着铜镜内一张红白斑驳的脸，左瞧右瞧，满意非常，目光扫过缠在颈上的一圈疤痕时更是乐不可支，伸手虚虚圈在身旁猫似地蹭了蹭，摇着本不存在的尾巴，仰起头，呼噜呼噜地撒着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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