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

-----正文-----

这年中秋因齐瑜榕的邀请，袁琛回的袁宅，他回自己家就跟客人一样，右手拎着斩好的烤鸭，左手提袋石榴。袁鹤荣亲自来开门，父子俩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

齐瑜榕和同学出去还没回来，袁家爷俩对坐半小时，多是袁鹤荣问，袁琛答一两句。袁鹤荣后来也没话讲，说自己要去花园走走，袁琛跟着站起来，说去后厨帮忙。厨房里师傅正做红烧黄鱼，常妈和另一个小丫鬟在洗蟹。

“这螃蟹好。”他爱吃蟹，蹲下来帮忙洗紫苏。

常妈看见他，十分欢喜，净了手给他端来盘蜜瓜。他洗完紫苏站起来，常妈又说他不留心，长衫蹲下去没揽注意，沾了水。

“还好你这次回来，不然想吃我做的东西，等过年吧。”常妈是很疼他的。

“要回老家？”

“可不是，明天就走。家里孩子要结婚了，去帮他打理一段日子再回来。”常妈男人和儿子在老家务农，常托人带些特产给袁家。袁琛问过什么时候办酒，说他到时候去一趟。

蒸了蟹，温了花雕酒，丫鬟们就开始上菜，袁琛帮着端到饭厅，见瑜榕已经回来，不知哪里折了枝桂花，正和袁鹤荣谈论放在哪个花瓶里。菜已上齐，齐瑜榕拉着常妈不准走，要她也坐下来吃，袁鹤荣发话，说过节一起吃顿饭。

有齐瑜榕在，饭桌上便时有笑声，连袁鹤荣都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蟹肥黄多，小姑娘掰开不小心溅在裙子上，蟹也掉在地上。她皱起眉道：“哎呀，这可不好，鸡飞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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