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报复

-----正文-----

屋漏偏逢连夜雨，万花这辈子就没有安顺过。对任何事都不要抱有太高的期望是他一贯的心态，只是偶尔也还是希望能有一件顺心的事，比如说他们能赶上玉门关闭关前出关。

白驰冥仰头估算自己抱着人能不能飞上眼前这座城墙，最后识时务转过头耸了耸肩：“没办法，今晚出不了关了。”

他站的位子逆光，万花瞧不太清楚，只觉得这人耷拉着脑袋连那双眼睛都变得暗沉沉的，他忍不住反问：

“你也会有办不好事的一天？”

白驰冥咂咂嘴，“我非完人，岂能事事完美？”

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说过话，万花见他无可奈何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玩，眉眼忍不住绽了笑。

白驰冥见他笑心里也轻松不少，调转了骆驼的方向往回走。他记得来时曾看见一座石屋，虽然离这里有些路程但总比幕天席地要好。

他们找到石屋时天已经暗下来，那石屋里只有一张石床和两个陶碗，看着像个荒废已久的哨点，在沙漠里没被黄沙掩去倒也奇。白驰冥用陶碗盛水泡软了干粮和肉粒，看着万花吃干净了才随便啃了几口干粮应付过去。

万花带的蜡烛很快烧完，两个人各怀心事在石床上互相依偎着，维持着一种奇妙的氛围。从那日湖泊边万花对白驰冥说出那句话开始，他们就像纸窗户里外的两个人，各自猜测对方的想法，却没有人再去碰一碰那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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