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失去过一次程时了，还要经历第二次吗？

-----正文-----

等候在手术室外的每分每秒都显得格外难熬。

冬日的太阳缓缓地攀上来，透着初升的红色。

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浅色的墙纸上，窗外偶尔传来一阵清脆的鸟鸣，沈一庭循声抬起头来。

刺眼的光线让他下意识伸手挡了下，双眼缓缓地眯起又张开，才终于看清了外面那一排积雪还未消融的行道树。

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穿过走廊，走过去，推开了那扇窗。

冷冽的风夹着消融了从空中飘落的细小雪粒，落到他的鼻尖上，冰凉的触感。

医院楼下正对着一条繁华的街道，早起的商贩都出了摊，热闹地站在街边吆喝着包子豆浆油条，炕烧饼的铁炉直直地冒着热气，熟悉的烟火气市井又令人窝心。

明明只隔着一条马路，两边的景象却像隔着一整个人间。

医院里，无论是手术室或是走廊都是一样的安静，冰冷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虽然走廊里的中央空调暖风开得很足，但架不住一颗心仿佛都坠进了冰窟里。

他站在床边吹了一会儿冷风，直到听到一阵脚步声，才又关上窗，回过头来。

方煜走过来，从提着的纸袋里取出一杯咖啡，递过来。

“熬了一宿了都，受得了吗？”

沈一庭犹豫了一会儿，他往常并不爱喝咖啡，甚至一年到头都不沾一回。

可也许是真的硬撑太久了，刚刚站了一会儿，就觉得眼前一阵阵发晕，胸口也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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