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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贰拾陆．

“凛哥哥，念儿坐不稳呀。”

夜雪初霁，雁门关外十里银装。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坐在一匹毛色油亮的小马驹上，晃荡着双腿，朱红色的斗篷在晨光中鲜艳耀目。

玄甲黑袍的少年牵马执缰，伸出手，小心翼翼护在他身侧。“那是因为你腿儿短，踩不到马镫。”

“凛哥哥，走得太慢了，我们骑大马呀。”小小孩童煞有介事的拍着马屁股，嘴里嚷嚷着驾驾，咋咋呼呼很是兴奋。

“不行，”燕凛收拢手臂护住了活蹦乱跳的娃娃，小大人似的教训道，“你坐不稳，跑起来要跌着的。”

小人儿立即委屈的撇了嘴。

“念儿没骑过马么？”

“没有，父亲从不教念儿，念儿想学。”

燕凛奇怪，“怎会，尉迟将军可是长安城中马术最好的人。”

“真的吗？”

“真的，是师兄告诉我的。师兄说尉迟将军马术出神入化，跑起来马踏飞燕，四蹄凌空，可好看了，像飞一样。”

“父亲真厉害。”红色斗篷里的小娃娃满是仰慕，不一会儿又皱起脸，“可我从未见过父亲骑马呀？”

“你想学，我教你。”

“凛哥哥也会骑马吗？”

“我的马术是师兄教的，师兄的马术嘛，是尉迟将军教的，这样算起来，和你爹教你也差不离。”

“那凛哥哥快教念儿吧！”

“你还小，要等长大了才行。”

两个孩子言笑晏晏，踩着雪绕着城关走了小半圈，突然在一处矮丘后听到了一声暴喝，紧接着就是短兵相接的声音，乒乒乓乓一阵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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