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正文-----

拾伍．

“是范阳府的人马，是援军！援军到了！”

那一夜，雁门赤地千里，人间炼狱。

奚人叛乱，苍云军力战退敌，伤亡惨重。范阳节度使的铁蹄紧随而至，引以为援的苍云开关相迎。

秦溯的话音未落，一支翎尾带火的毒箭破风而来，射中了他的膝弯。

举目望去，城头上已经站满了张弓搭箭的狼牙军，一轮血月下，箭端寒芒森然，对准了瓮城中所剩无几的苍云。

秦溯被身后紧随而至的突厥骑兵用套马索钩住了脚踝，虬髯高鼻的突厥人猛一扬鞭，便将他拖在地上疾驰而出。

“无忌营！”燕昙咆哮一声。

“有！”

“冲阵！”

“杀！”

狼牙军破城而入，汹涌如潮，乱箭如雨。

燕昙一跃而起，逆流而上，也不顾身侧狼牙抵拦，一心往秦溯身后追去。

秦溯被一路拖行，抓起手边一只圆盾，向那骑兵掷过去，后者吃痛，猛地一夹马腹，变本加厉飞驰。

“师兄！”燕昙疾奔的间隙一甩手，拔出军靴里的短匕朝秦溯扔过去。

秦溯接住匕首，勉强在颠簸中直起身，却无论如何触及不到脚踝上绳索。

“放箭！”突厥骑兵一阵张狂的怪笑。

“立盾！”燕昙一声令下，身侧几个玄甲持盾而立，立即铸成一堵刀枪不入的铁壁铜墙。

躲过一阵箭雨，燕昙干脆扔了手中碍事的铁盾，不管不顾得朝秦溯狂奔而去。

一个眼疾手快的狼牙见燕昙这般不知死活，横起手中铜环大刀就向他背上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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