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就定了娃娃亲。

-----正文-----

大抵是事务繁忙，这几日总不见席洵的身影，早晨晚上都是沈副官独自接送粲之，只道席洵脱不开身。

而医院里，席老爷子犯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加之年纪大，身子一天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来，两侧脸颊深陷，却还是吃不进东西。

他每次犯病的疼得厉害时，总要扯着嗓子耗力气喊:“席洵那个臭小子，他老子都要升天了还不来瞧一眼”，然后便再没气力，躺在病床上梗着嗓子发出痛苦呻吟，像被海水冲上岸的鱼，竭力扑腾挣扎后，也只能躺在岸边感受生命的消散。

有一次席衡远正和粲之说得高兴，爽朗的笑声让整个病房都漾着活力，可下一瞬，他像被扼住喉咙，紧接着猛地吐了一口血，脏了床被，吓得老仆急忙拉房里的铃铛唤医生。

席老爷子忍着腹部的疼抓着老仆的手，断断续续艰难地说让他先带粲之出病房，莫要吓着孩子。

老仆半抱着呆愣在原地的粲之出了病房。粲之看着医生带着一众的护士神情严肃紧张地出入病房，低头擦了擦溅在手被上的小血点，心里涩涩的，有些难受。

“看他刚刚那个面色，估计跟你说话时一直忍着呢，你要是现在回去看他，肯定正躺在床上痛的说不出话。”

干嘛要笑的那么开心......

那晚，粲之支着眼皮等席洵回家，惺忪间瞧见窗上映着黄色灯光，一个机灵，踩着绒毛拖鞋就“哒哒”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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