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学你哥。

-----正文-----

粲之把小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席洵没打算开灯，怕太亮会散了粲之的睡意。

“明天我们去把老头子接回家。”席洵坐在粲之的床边，看着粲之撑起身子，又见粲之只穿着单衣睡觉，两只肩膀现下都露在外面，皱了皱眉，然后替他拢好被子。

夜里什么都是模糊的，只是借着走廊的微弱光亮，粲之能瞧见席洵眼里的水光。尽管席洵在努力平缓自己的语气，可发自内心的愁苦又怎么能够完全掩盖。

粲之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果真没有猜错。

“老头子早就想回来了，是我一直把他强行'拘'在医院，每次过年就跟我闹脾气。”席洵继续道，“今年恰好你也回来了，让老头子多陪陪你吧，他总觉欠你许多。”

粲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哑着嗓子发不出声音。

席洵也没等他回答，拍拍他的脑袋，“睡吧，明早叫你。”

今夜的夜色很浓，大约是天上小仙打翻了一池的墨汁，浸染了天空的每一个角落，诡秘凄楚。

粲之摸了摸紧挨着脸颊处的枕巾，原来今夜的墨汁还打湿了我的枕头。

第二日，粲之和席洵到病房时，老爷子早就穿戴整齐笑容满面地坐在床上等得着急了，一见那俩兄弟，立马道:“诶诶，你们瞧我这身衣服还不错吧？穿了好久的病服，还有些不习惯嘞。”

老爷子双手捋着衣服，说着说着笑露出一口老牙，眼睛弯成一道缝，笑意层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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