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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自那天之后，不知是不是翁仁子的错觉，阳光出现的日子越来越多了。

天空的风雪变得稀疏，广阔的苍穹高高地俯视着锲城的人们，像一张积着灰的镜子。太阳苍白，带着暖意，尤其是午后，雪落得稀薄，孩子们都在午睡，翁仁子就拉着允俍在洞口晒太阳。

允俍的膝枕实在太舒服，翁仁子喜欢这样闭上眼睛小憩。风也宁静，人也宁静，他像孩子一般睡着了。

护卫队回来的消息不胫而走。这支队伍是在丧尸突袭后设立的，专门用来巡逻周边，一旦有紧急情况就发出警报，不需要起正面冲突，一般只有三到五人。李叔的儿子就是其中一员，难得回家团聚。李叔眉开眼笑，对允俍的态度都和缓了三分。

这天下午，允俍一边用钳子给翁仁子修指甲，一边聊起李叔的变化。

允俍的指甲修得平整，没刮伤过他，翁仁子倒是把允俍的背抓得七零八落过。

白边细碎地往下掉，弹得老远。允俍小心地不让它们蹦进翁仁子的领口，神情专注。翁仁子的指甲盖呈完美的椭圆形，珠玉似的，而他的则是不规则长方形，底下皮肉还带着撕拉出的小口子。

剪完了。翁仁子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掌心对准太阳心。天上的小光球不刺眼，他就着这个姿势，用自己的指甲与允俍的细细地磨，剔着毛糙的边。

允俍由着他，一动不动地盯着翁仁子圆润的指甲，看那边沿渐渐平滑。漫长的时间悄无声息地溜走，有人在呐喊：“天上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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