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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树都被砍光了！树都被砍光了！”

“没有柴火，我们这个冬天就会死！”

“去请火焰魔法师！去找人啊！”

“没人能离开这片雪原！丧尸，外面是成群结队的丧尸！”

“那些人呢？把那些人绑过来！用他们，用他们我们就能活！”

“烧死他们！我们就能活下去——”

“活下去——”

呼——

雪好像又变大了。

翁仁子迷迷糊糊地想。他睁开眼睛，动了动手指，雪花在他的指尖绕了一圈，折起来，又还原：雪花宁静地向他鞠了一躬，又飞远了。

失控了。

翁仁子挪动他冻裂的嘴唇，没说出话。他吐不出一个音。他想呕吐，却张不开嘴。泪水润湿了他的脸，滑入冻裂的嘴唇，嘴唇上传来淡淡的痛觉。他在哭。

“我做错了。我做错了……”

错了，错了——

“守护还是杀戮，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老师傅捋了把胡须。人人都叫他老师傅，翁仁子便也这么叫。老师傅路过时，恰巧看见他用手指命令雪花转了一圈。

“如果你感到愤怒、痛苦、绝望，这些大喜大悲会让你的能力失控。谨记，人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总有人以为自己能，这是大多数悲剧的源头。”

翁仁子点点头，他还没到能完全参透这句话的年纪，软绵绵的手暗搓搓伸向黑檀木桌上的玻璃碟子：“老师傅，师傅~我想吃糖。”

“净惦记这个！”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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