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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新雪掩过旧伤，明夷皇宫十余载的看似宁静的岁月，随着这场夜雪，在晨光熹微里消融。

戚朗翻身上马一路疾行而至御书房，见门口鲜红的廊柱下，站着一位紫衣金纱的女子。是方才他在扇面里见过的，戚朗下马的时候震落了一身积雪。

“不知仙子在此有何事？”戚朗站在台阶下，立于雪地，抬头看着高了自己半头的抚虚。戚朗方才在扇子里看不真切，他走近瞧清了抚虚的脸，这张面他熟悉，分毫皱纹未染，“…菀娘娘？”

“太子还记得我。”抚虚笑着说，“太子殿下，别来无恙。”

“…菀娘娘确实无恙，”戚朗背着风，一步一步走上台阶，“菀娘娘在这里等人？”

“我那师弟今晚接二连三做错事情，我不替他在这里兜着，我怕我走错棋。”

“菀娘娘，你当年和我说，只要算对最后一步。”

“太子还记得。”

“你算对了吗？”

“我只算因果，不算人心。

“那因果算对了吗？”戚朗追问。

抚虚轻轻摇头，“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对错。太子殿下，若要借兵，那老头子喝完我喝不下的糖水，可就要拍屁股去后宫了。”

戚朗点了点头，“眼下我确实有要事，可我同菀娘娘倒是还有话说，不知…”

“你又怎知我不与你一道进去？”抚虚掀起门帘上厚厚的被子，“里头暖，别傻站着了。”

戚文对着碗糖水正发着呆，方才黎菀叫他喝了再走，说是没喊完怪浪费的，可皇帝有什么朗不浪费的？戚文觉得自己是年纪大了脑子也慢了，被黎菀拿这么幼稚的理由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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