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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马蹄抬起又被缰绳勒下，迎面背着光策马而来的是，是个鲜衣姑娘，头佃钗环互相击打着，右手提着一只黑色的枭鸟。

“黎宁？”那女子靠近了，戚朗瞧清了她的面容，“你来做什么？”

黎宁抬手将枭鸟丢给戚朗，“自己看。”

那枭鸟活泛得很，黎宁硬是捆了根铁链子才叫它的翅膀难以扑棱开。戚朗从脚上的绳子上取下纸条，打开来的字迹是熟悉的。

在东宫禁足的一个月里，黎锦教了戚朗许多诗词歌赋，他草率却娟秀的瘦金体如今又躺在戚朗的指腹之下：他来了。

“三个字？”戚朗抬起头看着黎宁，“你想说什么。”

“殿下是想他多给你写几个字吗？”黎宁反问，“少了？没看够？还是觉得自己被轻视了，只值得三个字？”

“你这是在说什么疯话？”戚朗皱起眉头，“这鸟你从哪里截下来的？”

“勤王府外。飞去南方的。”黎宁叹口气，“我看你的表情，你认得这字迹，是戚沅还是黎锦？”

戚朗的手捏着缰绳，泛毛的缰绳刺到了他的掌心，他想要问个明白，可站在面前的黎宁一样让他无法信任。半年前的戚朗也许会提着剑登他勤王府的门，把黎锦拽回东宫好好问一番，可眼下他如果这么做了，黎锦是胥乌间谍的身份便也坐实了。

“你不想说，”黎宁笑了笑，“我替你说。”

戚朗警觉地看着黎宁，“你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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