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轻盈优雅地在密林上方飘过，如同一片飞雪落入凡间。

-----正文-----

林阶明暂时离开了，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白容止一人。林阶明走前把窗打开了，微风和着微雨，窗外一片窸窸窣窣。

白容止心中琢磨林阶明是如何从天子的雷霆之怒下逃脱的，前朝流传下来的正史或是野史上极少提到这位年少成名的将军的结局，所有的一切，全都被戛然而止在那座布满头颅的行刑台上。

但白容止自幼跟随白启南四处游历，不能说是足迹遍布天下，见闻却还是见一般人不可比的。

有一说法在民间口口相传，却无人敢宣之于众，因为这个只存在于口头传承的故事和名声显望的云家紧紧绑在一起。

据说，林阶明确实死了，但死后亡魂被召至云家的招魂台上，附着在一人皮描绘的木偶中，便重生了，领着军队制造了战乱，烧毁了还未落成的新都，长枪挑着最后一位天子的头颅，一如当年刽子手们举起林门忠烈的头颅示众。

苗人称此终结王朝皇运的战争为“嘎梅楚”，意为天谴。

在这个传说中云家成了行使妖术的邪门外道，从结束暴政的仙人变成了居心叵测的小人。所以这种传言只能作为隐秘的谈资。

白容止对此种说法不予置评，心中又觉得不是无风起浪。

若是还魂，当意识全无，行为简单，直取仇敌，人挡来人，佛挡杀佛，而非曲折地披金执锐，挂师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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