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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

呼啸而过的夜风潮湿，我对着密封罐里的芯片发呆。

小雪覆盖研究所下的草坪，一片寂静。

越是寂静，越是可怖。

探照灯在城墙外灵活地扭动，投射任何生物的影子。倏忽警报刺穿玻璃，冰冷的机械音播报，“发现可疑生物！发现可疑生物！”

该不是唐衍暴露了吧。

军方紧急疏散广播迟迟没动静。

我拿起桌里的小型望远镜调整定神，急于查看来人。

乌压压的一片人形生物。肤色各异，浑身是血，双眼无焦距。

“紧急情况！紧急情况！”拨来研究所的通话在面前跳出的光脑，我木然地接通。

“叶先生！城门出现大量可疑人类，他们是由殊纽伪装的虫族吗？可这数量太多了，不加伪装地过来送死？”

“他们是人类。”

“您说什么？？？他们看起来……”

“是人类。或者是茶杯桌子也说不准。”我缓缓地说像是疯了的话。

24

类人怪物伸出了虫族有力坚硬的前肢，自如地给自己覆盖虫族盔甲。

混乱的角城再次陷入地狱。我再次无能为力。我用指尖把方晶玩得团团转。

植入芯片后的唐衍，或者和他能力相当的另一个殊纽，发动了这场屠杀。

唐衍要带走我？去哪？

如果不是他，唐衍是虫族不听话的棋子，还有了代替品，必定被通缉销毁。如果是他，我宁愿死。

至此的血腥屠杀究竟该不该归罪于唐衍？我疑惑了五分钟，喝完菊花茶，仍旧没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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