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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军方私权给他造了电子身份信息，特意挑了房里没有监控的旅店。唐衍亦步亦趋地跟着，像大型毛绒挂件。

我昏昏欲睡之际，压低声音问，“票哪来的？”

唐衍可没有合法身份。虽说空间列车票的限制很少，起码得草草筛查，免得放上来危险分子。

“路上捡的。”

“你倒是运气好。”

“路上很多。”

我突然被噎了一下，沉默。

“那个殊纽是谁？”

“主战派早窃取了我的信息，造出了听话的复制品。再窃取了芯片。我和他势均力敌，无法扭变他的傀儡。另外，我的猜想还能有一个方向。”唐衍的语调没有波动，“小主人与我早有嫌隙，只是我没想到他做好了我的复制品。等我带芯片回来，给我最后一个机会。”

“你对背叛无动于衷？”

“任何有归属概念的生物都以主观立场思考吧。叶为了人类，执着于破解我。小主人也一样。”唐衍摸过我的眼睫，“我何尝不是在叛主，那么如果我的归属是你，可以被原谅吗？”

我放松地笑起来，“你不了解我。你没有想过我会利用你，背叛你吗？”

“除非我愿意，没人能抓住或销毁我。你也不行。我不愿意。”

28

唐衍不受我的控制，我却有他很听话的错觉。凶兽对守护的东西不露獠牙，我被这种奇特的魅力撩了下心尖。

我喜静，向来应付不了咋咋呼呼的人。唐衍极少闹腾，或许比作某种植物更恰当……霸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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