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研入了迷，便觉得世间异人皆如是，只把这亲近当作是同门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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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的麻雀牌声响了半夜，书房里半大孩子却和一盏小灯作伴，脚边散落的一沓朱书黄纸，转转手腕正待再画，又停了动作，听着一隅僻静中楼梯吱呀作响。

“阴功咯，这么夜都没得睡。”影都没见，人声先至，说话间仍带些潮汕乡音。老妪把书房门推开，绿豆甜汤的香气也一并跟着声气涌了进来。孩子扭头深深叹了一口，笑得一派天真。“林妈！”

小脚在高凳上一荡，人就借着力跳了下来，老妇人忙捉实托盘，又去拍急急上手那孩子，“小心热，渌到你手指都熟啊。”

这才唬得孩子安分在小几前坐定，乖乖等食。一只碟，一碗汤，简简单单。孩子拎起调羹，小心吹吹气，吃相倒斯文。“好食！都系林妈疼我。”拨完那碗碧色甜汤，忙不迭地拈了两块剔透马蹄糖糕，这才安逸地拍拍小肚，“饱啦！”

“成只化骨龙样，太夜食饭都系不几好，好好地听她话嘛。”林妈一边收拾碗碟，一边数落。她说话大剌剌，甚至有时当成自家孙仔一般喋喋不休。“你醒目仔来着嘛，做什么搞得她发大脾气，罚你捱通宵。”

张哲瀚却支着手听得起劲，眼𥇢𥇢也不多接话。不多话却不等同于不多心，小小脑袋仍是想不明白怎地牌桌上一句回嘴，就惹的白日里还亲切有加的女人一下冷了脸。也不知道早上说好的带他出国玩还能不能成。“林妈……你说，是不是有两个嫲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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