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既至，望莫归。”

-----正文-----

“我浸冻手巾拿给你？”

粒声不出地走出房，看到门外那人，连避都不识避，直拗拗地望正他，张哲瀚也不多意外，冲他弯弯嘴角便想着绕开。身在此间，哪有多余的同情给自己给别人，即便当真屈尊拨冗问了理由，左右不过换来一声喟叹，更甚者，目光闪烁，看着弱点便已经预着起筷，盘算由哪开始落箸拆吃。

见他不应，龚俊又跟上一步，往他条道上一堵，“小——”他又改口，“小……哲。”这才觉得对味，但熟稔得过了，下一秒又红了脸，急急补上一句，“给你敷过。明天才肿得没那么厉害。”

本来想大差不离敷衍过去的那人听他那声唤，本已微挑眉毛，又观他红透面色，干脆翘起手好整以暇，“唔该。”看他接口，少年似极受鼓舞，重重一点头就去准备，没两步又拧身问道，“那我去哪……？”却见张哲瀚早都隔开两步吊在他身后，稍稍一愣，回身带起了路。

不是不可以自己浸，亦不是没第二个能服侍，却是除正经事外少有的独处，更是难得的，想和一个普通人，谈些无所图亦无所求的话。张哲瀚往龚俊屋里的扶手椅上一摊，本想看他瘀，却是自己失算，窗明几净，推开一条缝，不知哪只小雀在叫。话是半山，现下当真是楼比树多，挤破头才上得来的金贵地界，它们倒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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