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

-----正文-----

云昭式的稳重带了些旁人学不来的骄矜，杜衡叫这话里的意思震得快坐不住，若不是一时站不起来，怕是要扑进云昭怀里。

但云昭没给他这个机会，只撂下一句“我去寻萧孟清”便走了，他只能不安地坐着，受着心火煎熬。

萧姑娘来时仍带着针包，替他脚上扎了三四针，片刻便有好转。只是云昭未同她一起回来，杜衡有些忐忑。

萧姑娘吩咐下人熬药过后，坐在桌边瞧着杜衡：“你又同云昭吵架了？”

杜衡有些赧然，也不知这算不算吵架。

“两个人有事儿就直说嘛，藏着掖着做什么。”萧姑娘见他不言语，自顾自斟了杯茶，“你看我，连云旸那个闷葫芦都给我撬开了嘴，云昭话多多了罢，总不会更难。”

“……原来云大人话很少么？”

“嗐，那得看什么事儿，要是事关他弟弟，能给你唠叨烦。”她说着还微微摇头，看得杜衡忍俊不禁。

不多时，萧姑娘嘱咐了几句便走了，杜衡道了谢，独自回榻上躺着。

他仍在逐字咀嚼云昭那番话，只觉脸颊滚烫，既为自己的试探而羞愧，又有些隐秘的欢愉。

他想，这兴许是他拔不掉的劣根。

前些日子已习惯了抱着云昭睡，于是这夜变得格外漫长，杜衡惊醒了几次，清早脸上还挂着疲惫。

他不大好意思在宅里四处走动，便只留在后院儿里，想着能否遇到云昭。然而一连几日过去，哪怕休沐，他也未再与云昭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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