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会这样？

-----正文-----

褚一心看着我的眼睛蓦地睁大，看起来根本没有预料到我会问出这种问题。

但很快，他泄了气一样，自暴自弃地说：

“……被你知道了。”他说这句话时像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如果你觉得恶心，不想再跟我交流，我不会怪你。”

褚师兄一向很乐观，就算实验数据不好也没露出这副模样。

“师弟，对不起。”他垂下了眼睛，不敢看我，甚至连我的手都没挣开。他没有说因为什么道歉，也许是对他唐突的行为，也许是对这场错误的感情。

他落寞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已经被我拒绝了一般，无助又颓废——那个天之骄子不应该露出这种神情，他理应是演讲时那样骄傲自信、胜券在握才对。

爱让他卑微。

我不忍他继续这样下去，捏了捏他的柔软脸颊，凑到他面前，温和地道：

“……如果，我也喜欢你呢？”。

褚一心猛地抬眼看我，不可置信地说：

“怎么可能，你明明很排斥我对你的接触……”他说着说着，似乎又不确定了起来，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原来如此，怪不得褚师兄即使知道“我似乎喜欢上了别人”，却还在极力掩饰他的感情。

他居然认为我恐惧厌恶他的接触，并且不会接受他的表白。

——大概于他而言，这是一场没有结局的苦涩爱恋。

他时常摆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我以为，他不会在乎我推开他或躲避他碰触的行为，甚至暗自腹诽他不会看人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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